第三卷眾志成城第3章正氣傳揚(yáng)(1/3)
????晨光剛漫過虔州城的青磚城墻,州學(xué)里就飄來整齊的吟唱聲:“守虔州,守忠義,正氣浩然照天地……”我剛查完東門的崗哨,路過州學(xué)門口時(shí),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。
????往里望去,劉先生正站在一方新刻的石碑前,手里握著教鞭,逐字逐句地領(lǐng)著百姓學(xué)唱“虔本《正氣歌》”。
????石碑上的字是昨天才鑿好的,墨汁還透著新鮮,每一筆都力道十足,像立在那里的忠勇之士,透著股凜然不可犯的正氣。
????幾個(gè)學(xué)童舉著紅紙剪的“正氣”二字,站在人群最前面,小臉蛋繃得緊緊的,跟著劉先生的調(diào)子認(rèn)真唱著。
????周圍的百姓有的剛從田里回來,手里還攥著鋤頭;有的背著竹簍,里面裝著剛采的野菜,卻都圍在石碑旁,跟著吟唱。
????聲音不算洪亮,甚至有些參差不齊,卻格外堅(jiān)定,像田埂上的野草,透著股韌勁。劉先生眼角余光瞥見我,笑著揮了揮手:“劉云小哥,快來聽聽!
????咱們這《正氣歌》,老百姓都愛學(xué),昨天教了兩句,今天一早就有人來問后續(xù)了!”
????我走進(jìn)州學(xué),剛站定,就見李白硯和吳燕殊從旁邊的廂房里走出來,手里都攥著針線和藍(lán)布。
????李白硯臉上還沾著點(diǎn)紅線頭,笑著迎上來:“郭大娘教我們繡客家打籽繡的平安符,你看我這剛繡了一半。
????”她遞過手里的布片,上面繡著回紋,中間一個(gè)“忠”字,針腳細(xì)密得像魚鱗,青藍(lán)的線在布上繞出規(guī)整的紋路。
????吳燕殊也把自己的布片遞過來,上面的回紋才繡了半邊:“我手笨,還沒繡好,打算繡完給你的刀鞘加塊布套,既能防磨損,也盼著能保你平安。”
????正說著,王婉婉抱著一摞名冊(cè)快步走進(jìn)來,紙頁在她懷里輕輕晃動(dòng)。她看到我們,眼睛亮了亮:“剛?cè)ヨF匠鋪分完青鎢石膽,李鐵匠說今天能多鑄十把突火槍,比昨天還多兩把!
????”她頓了頓,從名冊(cè)里抽出一張折得整齊的紙,遞給吳燕殊,“對(duì)了,燕殊姐,你上次托人送的礦脈圖,我給帶來了。
????”那是張用炭筆繪制的礦脈圖,上面用紅圈標(biāo)了好幾處青鎢石膽的礦點(diǎn),旁邊還寫著進(jìn)山的小路——是吳燕殊上次去九連山時(shí)偷偷畫的。
????吳燕殊接過圖,轉(zhuǎn)手遞給我:“這些礦點(diǎn)都在山深處,元軍不容易找到,以后改良突火槍缺石膽,就從這些地方采,夠咱們用一陣子了。
????”我捏著圖紙,指尖能摸到炭筆的紋路,心里滿是感激——有了這張圖,就不用再擔(dān)心青鎢石膽斷供了。
????劉先生教完百姓,把教鞭往腰間一別,拿著張紙走過來。紙上是《正氣歌》的歌詞,邊角已經(jīng)被翻得有些卷:“劉云小哥,你讀過書,幫我看看這歌詞有沒有要改的地方。
????我想著多抄幾份,貼在城門口、集市上,讓更多人能看到。”我接過紙,逐句讀下去。
????歌詞里寫了守虔州的決心,也寫了百姓和義軍一起扛著鋤頭、拿著刀劍抗元的場景,沒有華麗的詞藻,卻字字戳心,像在耳邊說的家常話,透著股實(shí)在的正氣。“寫得好!
????”我由衷贊嘆,“老百姓一聽就懂,也能記牢,還能鼓勁兒——就這么定,貼出去肯定有人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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